2017年8月4-12日我應友人之邀去綏芬河和海參崴寫生。

 

森林公園的早晨

 

綏芬河是黑龍江東部邊境口岸城市，海參崴是俄羅斯濱海邊疆區首府（即省會），兩城有相似之處，是都建在山坡上。

 

森林公園里的小木屋

 

綏芬河緊鄰邊境，市容整潔，大街小巷都很乾淨。海參崴則較破舊，很少新建築，但也因此保留了歷史原貌。相信與我一樣在哈爾濱長大的人，對海參崴及沿途的兩個俄國小城市（被稱為格城和烏蘇裡），都會有似曾相識之感。

 

海參崴街景

 

在綏芬河我們參觀了一些有名的建築，還去了森林公園（冬天是滑雪場），並且因為暴雨斷路而在公園辦公小樓中住了一夜，我也因禍得福在第二天早晨畫了兩幅寫生，其中一幅是森林小木屋（實際上是野生動物急救站）。這當然是急就章，未必完美，但能畫一幅以前只在童話裡看到過的小木屋還是讓我感到有趣。而綏芬河的馬克西姆西餐廳，頗為正宗和考究，比哈爾濱最有名的華梅西餐廳（國企）好太多了。

 

海參崴海邊
 

從生活習慣和教養上說，我乃鄙俗之輩，所以大餅子和農家菜也很對我的胃口。前年與另一友人去黑河時，當地的苞米麵粥早餐就極好喝。這次綏芬河友人家中自摘的黃瓜胡蘿蔔小蔥也相當爽口。

 

海参崴民居

 

海參崴依山傍海，是個旅遊城市，中國遊客很多，而凡有中國人的地方必吵鬧喧嘩。友人特意安排我們去了一處需要穿過森林才能抵達的海邊，那裡有斷崖峭壁，只有很少幾個俄羅斯人在游泳，海水清澈見底，海鷗盤旋環繞，讓我生出難得浮生半日閑的感慨。

 

海參崴帆影

 

此行還有另一收穫，是接觸到綏芬河的幾位民營企業家，他們告訴我綏芬河在改革開放之前只是一個邊境小村，無法與俄羅斯的那些城市相比，而現在這裡已是高樓林立燈火輝煌的新興城市，那些衰敗破舊的俄羅斯城市已相形見絀了。

 

路邊的樹形

 

這次寫生我使用了昂貴的獲多福水彩本，結果反而不大順手，最初幾天畫得不太理想。也許，工具與人的關係應該是武大郎玩夜貓子——什麼人玩什麼鳥，所以像我這種很不像藝術家的人，就該使用較為廉價的紙張和顏料吧。而我的這隻無比可愛的紅胖子毛筆，也終於讓我用得禿頭禿腦，接近扁刷，沒有鋒芒了。over